我们没交换戒指，早就戴上了

在杭州住了下来。在她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。偶尔能看见她，隔着一条街。她好像知道我在，

从来不看这边。有一天她突然走过来，敲我车窗。「请你吃饭。」她说，「就当告别。」

我们去了家小馆子。点了一堆菜，都没怎么动。「我要结婚了。」她说。我筷子掉在桌上。

「跟谁？」「你不认识。」她说，「我爸安排的，人还行。」「什么时候？」「下个月。」

我看着她，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不情愿。没有，她很平静。「桑晚，」我说，

「你看着我眼睛说，你愿意吗？」她抬头看我。「愿意。」她在撒谎。我太了解她了，

她撒谎的时候左眼会微微眯一下。「好。」我点头，「恭喜。」「谢谢。」那顿饭吃完，

我送她回公司。在楼下，她突然抱住我。很用力，像要把自己嵌进我身体里。「江措，」

她在我耳边说，「想恨就恨吧。」然后她松开手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我在车里坐了很久。

直到天黑，她办公室的灯灭了。她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出来。那男人帮她拉开车门，

手护在她头顶。很体贴。她上了车，没回头。我发动车子，开回北京。一路没停。

到酒吧的时候天刚亮。我推开门，里面一切照旧。只是茶几上那个黑色发圈不见了。

可能她上次来的时候拿走了。也可能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扔了。不重要了。我又开始调酒。

日子好像回到了认识她之前。只是偶尔，在调某杯酒的时候，

会想起她说「你这酒调得真难看」。想起她隔着吧台亲我。想起她说「追你啊」。一个月后，

我收到一个快递。没有寄件人信息。里面是个盒子，装着她穿过的那件黑裙子。

还有一张纸条：「留着还是扔了，随你。」我把裙子挂进衣柜，放在最里面。没扔。

也再没穿过。酒吧来了个新服务员，叫小雨。长得有点像桑晚，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。

有一次她不小心把酒洒在客人身上，我帮她解围。下班后她问我：「老板，

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」我说：「你像我一个朋友。」「前女友？」「不算。」「那是什么？

」「一个差点在一...